第零三章 仗剑 (第1/2页)
秦月楼怀中抱剑,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走下了楼梯。
天倾落雨,伴随着闷雷阵阵,大档头坐在客栈大堂,悠然品茶,看着秦月楼这般打扮,不由得问出了声来。
「少侠,如此大雨,你还准备出去么?」大档头问着秦月楼。
「是啊,我得出去,做一些不那么必要但却又必须要做的事情。」秦月楼回复着大档头。
「身怀利器,杀心自起,却是不知少侠要在这深山老林当中杀什么呢?是杀人?」大档头蹙眉问道。
秦月楼听罢,从怀中掏出了小黄书来。
将小黄书翻页,扣着那小黄书,展现给了大档头看。
书页上的图画是一尊八臂菩萨像,上为合掌,中为禅定,下施无畏印,与愿印,
剩余两臂,一手持柳枝,一手托玉瓶,男身女相,双眸紧闭,似是不忍看这世间。
「虽是荒山野岭,但估摸着也有菩萨庙,或许我所要杀之物便在这荒山野岭的菩萨庙当中,只是我曾打听过,这荒郊野岭当中左近二十余里才有一座破庙,所以我要去看看,是不是我所要杀的那目标才行。」秦月楼直言,也未曾避讳。
大档头看着秦月楼,又看了看那图画,神情略微复杂。
这小子···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?.br>
不过大档头也不会将心中所想表露。
「既然如此,那便预祝小哥你马到功成吧。」大档头如此说道。
秦月楼微微点头,便走进了那雨幕当中。
身上的蓑衣也在顷刻间被打湿,怀中抱剑,便那么走入了雨幕当中。
大档头看着秦月楼的背影,又抿了一口茶:「杀菩萨?这可比杀人还要可怕啊。」
雨瀑将山林泥地化作了一片片的泥泞,秦月楼也没有矫情,就那么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。
而后,终于到了那座菩萨庙,这菩萨庙也是个破落地儿,木板什么的能拆的能引火的被拆了个大半,破洞也还在漏雨,但总归也是个能歇脚的地方。
踏入庙门,秦月楼将那石塑菩萨像与小黄书上的八臂菩萨图相对比了一番。
「少了六臂啊,看来不是我的目标。」秦月楼收好了小黄书。
一时半会也没打算离开,便拆了一些木板。
火焰是人类社会最为伟大之元素,正是因为火焰,才奠定了现代人类存在之基础。
燧人氏的钻木取火,或者后续的弓钻取火,亦或是镁棒取火,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。
秦月楼拿了点前面人留下来的干草,随便拆了几根木板,还有前人留下来的木棍。
以木棍钻木板,高温引燃干草,那便是钻木取火了。
「啪嗒。」
秦月楼拿着打火机,烧起了干草,原地生了堆火。
他准备歇息一会儿再离开。
不过显然,这荒郊野岭的,不止他一个人。
猎户打扮的大叔急急忙忙的跑进了破庙里,将身上的衣服拧了起来,猎户大叔看了一眼秦月楼,便又自来熟的靠了过来。
「小哥,借个火?」大叔问着秦月楼。
「请便。」秦月楼没拒绝,打开了葫芦塞子,又喝了口酒。
「这雨可真大啊。」猎户靠着发凉的手说道。
「是啊,这么大的雨,你也要出来打猎,可真难为你了啊。」秦月楼接话。
「没办法,为了生计啊,不过这么大的雨,虽然猎不到什么野物,但是估摸着能捉点蛇什么的做蛇羹,我跟你说啊小哥,那蛇羹可鲜美了。」
「野外蛇类体内有寄生虫,
没有煮熟就吃的话,可能会有鞭节舌虫,蛇绦虫或者蛇蛔虫等寄生虫转而寄生在你的身上,所以我建议,别吃野味。」
猎户被秦月楼的话整不会了。
「真的有这么可怕么?」猎户问着秦月楼。
「是啊,水源里也有这些东西的,如果不烧开的话,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的。」秦月楼继续说着。
「呃···小哥是大夫?」猎户问着秦月楼。
「我有一个朋友,他是。」秦月楼说着,「不过就是不知道他去的那地方会不会遇到蛇了。」
猎户听着,也和秦月楼闲聊了起来,而后不多时呢,门外又闯入了一背着书篓的年轻人,年轻人一派文人打扮,看样子是个要赶考的。
读书人看了眼庙里的其他两人,有点想靠近,却又不太敢靠近,左右脸皮薄,没猎户那么自来熟。
「烤烤火吧,读书人。」秦月楼出声。
「谢谢,谢谢你啊,少侠。」读书人感谢道,而后赶忙跑到了火堆前,首先是从篓里掏出了被打湿的书,看样子是想要烤干。
看他的表情,十分的心疼。
「是要进京赶考么?书生?」猎户问着书生。
「是啊,本来我想趁着雨小一点走得,但是谁想到这雨越下越大了起来,唉,早知道我应该买点油纸包住它们的。」书生后悔的说道。
「准备的不充分啊,读书人。」秦月楼说道,「这样的话,里面的字迹应该都会晕开了,你再烤也没用啊。」
「它们陪了我这一路,晕开了,也无妨。」书生还是烤着书。
秦月楼没说话。
而后门外又闯进来一壮汉,壮汉身后背着一口大刀,进来以后二话未说,便直截了当的走到了火堆前,蹲下身以后烤起了火。
壮汉掏出了干粮,烤了烤,便吃了起来,还发出了吧唧吧唧的东西,看样子是饿坏了。
秦月楼也没说话,猎户与书生也没说话。
「你们要吃么?」大汉又掏出了几块干粮。
「不用了,你自己留着吃吧。」秦月楼摆了摆手。
大汉听完,又问了问其他两人,看到书生和猎户也拒绝了以后,大汉收起了干粮,啥话也不说。
「这雨还真是,越下越大了。」秦月楼望着门外。
一只浑身湿漉漉的老虎踏着泥泞地,也走进了门中。
这老虎体型有些瘦削,瞎了一只眼,跛着一条后腿,身上也满是愈合的伤痕,而看它身上的皮毛也暗淡无光,被雨水打湿后一缕缕的纠集着。
端的是老弱病残汇聚一身。
那老虎走进了门,便找了一块地侧躺了下来,不过却也直勾勾的盯着四人。
书生吓得直打哆嗦,猎户弯弓搭箭,而那大汉则是握住了背后的刀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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