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章 :走得过于安详 (第1/2页)
在来之前,宁蜻就已经给沈诚介绍过星象宫内的人员情况。
短发女性叫做辛璇,长发的英俊男性叫罗跃,两人都是年轻一辈中天赋最为出色的占卜师,也是将来最有可能获得先知称号的两人。
据说,星象宫的下一任宫主,极有可能会在这两人当中挑选。
宁蜻无视主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,一进门就开口问道:“先知的圣体在哪里?”
没人吭声,反而都在惊讶于宁蜻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。
辛璇的视线越过了宁蜻,落在她背后的沈诚身上,疑惑问道:“这位是谁?”
宁蜻没有怪她问非所答,但也没有透露沈诚的具体身份:“这位大人是先知的贵客,是先知专门让我邀请回来的。”
辛璇和罗跃都知道宁蜻前段时间接受先知的命令,外出执行某个隐秘任务去了。
本以为是去干什么重要的大事,结果只是邀请别人回来做客?
辛璇淡淡开口道:“既然是客人,那就请先去偏殿休息吧,我们星象宫还要处理一些内部事务,恕不招待了。”
宁蜻已经从刚才那种极端愤怒的状态中冷静下来,辛璇的态度令她感到疑惑,立刻反驳道:“这位大人是先知专门邀请的贵客,只有先知才能决定如何招待,辛璇,这不是你该管的事。”
“既然你都说是先知的事,那你一个女仆也能自作主张吗?”
辛璇的眼神冷了下来,语气极不客气:“还有,伱只是区区一个奴仆,应该称我的职务,或者是阁下,而不是直呼姓名。”
宁蜻更加疑惑了,她很确定自己并未得罪过辛璇,双方之前的关系还不错。
主殿中其他人也都是一惊,宁蜻的身份严格来说的确是奴仆,但她是先知的首席女仆啊,地位根本就不应该按照奴仆来算。
就像是皇帝身边的太监,太监也是奴仆,但谁敢轻视那些有权有势的太监呢?
何况宁蜻是天生的吸血鬼,并不是真正的奴隶。
在先知还活着的时候,无论是辛璇还是罗跃,见到宁蜻时都是客客气气的。怎么突然就翻脸了?
就在这气氛突然变得扑朔迷离时,罗跃忽然开口说道:“既然这位贵客是先知专门邀请来的客人,正好我们星象宫现在发生了一些难以决断的事情,不如请这位贵客当一位见证者吧。”
辛璇立刻朝罗跃投去恶狠狠的眼神,而罗跃平静的与她对视着,双方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火光在摩擦。
“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,我是不会干扰你们的。”
沈诚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。
按道理先知被刺杀了,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找到凶手。
结果这两拨人看着好像并不着急,甚至还有心情对他这个外来者的待遇问题争吵起来。
要么这两拨人知道凶手是谁,要么就是不关心凶手是谁。
“先知的圣体在哪里?”
宁蜻又重新询问了一句,这次是向罗跃询问的。
罗跃平静的语气终于带上一抹悲痛:“先知的圣体在她常住的寝宫中,刺杀发生在昨晚,为了避免破坏现场,我们至今还没有移动过先知的圣体。”
“大人,请随我来。”
宁蜻低声对沈诚说了一句后,邀请他一起离开。
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深感惊讶,没想到宁蜻对这位神秘的客人居然如此尊敬,简直就像是在对待先知一样。
连出门的时候,都特意让沈诚先走一步,宁蜻才随后跟上。
“贵客贵客,还真是贵不可言的客人,居然能够让先知派她最信任的女仆亲自去邀请。”
罗跃低声说出这句话,在落针可闻的主殿中十分清晰。
随后他迈步走出主殿,明显是想跟过去看情况,他身后的占卜师们连忙跟上。
主殿中乌泱泱一大群人,转眼就走了一半。
辛璇冷眼旁观着这一幕。
她本来是想利用沈诚这个陌生人来针对一下宁蜻的,结果这位客人的身份似乎有些不一般,自己反而把他给得罪了。
局势对自己愈发不利了,真是昏了头。
辛璇心中微微有些后悔,她想了想,跟身后一位占卜师交代几句,然后带着其他占卜师紧跟上去。
先知遇刺这么重大的事件,每个人都必须保证自己在场,不在场的人不仅在信息上会落后一步,甚至有可能被当做替罪羊,背上不属于自己的黑锅。
一群人像游花街的长龙,在灯火辉煌的星象宫中穿行着,打头的宁蜻很快就带着沈诚和燕秋荔来到了纪蝉的寝宫中。
这里早已被重兵把守,任何无关人员都不得进入。
宁蜻不是无关人员,她之前就常住在这里,日夜伺候纪蝉的生活起居。
守门的士兵见到宁蜻,连忙跪下行礼,没有人敢阻拦一步。
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最里面的寝室。
一群女仆跪倒在室外,就像雕塑一样,一动也不敢动。
她们不仅是纪蝉的女仆,同样也是纪蝉的护卫。
纪蝉遇刺身亡,这群女仆都是玩忽职守的罪人,被命令跪在这里等候发落。
听到急匆匆进来的脚步声,女仆们下意识抬头看,看到进来的是宁蜻,全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,有的甚至是喜极而泣。
“宁蜻姐!”
“您终于回来了!”
“您要替我们做主呀。”
原本垂头丧气的女仆们,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。
宁蜻是所有女仆的领导,不仅掌握着她们的生死大权,同时也会对她们提供庇护。
只有宁蜻在这里,她们才不会被丢出去当替罪羊。
见到这群下属可怜兮兮的样子,宁蜻却没有理会她们,而是冷哼一声,推开寝室的大门走进去。
在她看来,这群下属没有能保护好纪蝉,本来就是玩忽职守,需要狠狠惩戒。
沈诚跟着宁蜻一起进入室内,这里面的装潢意外简单,除了床、桌、椅之外,就只有几排书架,看不出一点奢华,完全配不上纪蝉先知和一宫之主的身份地位。
寝室中间有一张床,床上躺着一位外表看起来很年轻的女性,胸口还插着一把漆黑的匕首,血迹将纯白的睡衣染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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