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三章 :根本没有凶手 (第2/2页)
沈诚对冷鹂笑了笑:“所以我感觉先知并没有死,如果猜错的话,还请见谅。”
宁蜻也顾不得上下尊卑,连忙对冷鹂问道:“老宫主,先生说的是真的吗?先知真的没有死吗?”
冷鹂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,上下打量着沈诚,忽然夸奖道:“您的直觉还真是灵敏,不愧是永恒帝王的转世。”
她这话虽然没有明着回答宁蜻的问题,但显然已经承认了沈诚的猜测。
而且,她还知道了预言的存在,怪不得一贯冷漠的脾气,会对沈诚如此客气。
“跟我来吧。”
冷鹂转身离开寝室,沈诚带着燕秋荔和激动的宁蜻跟上去。
冷鹂将那些跟着她的占卜师们全部打发走,一行四人穿梭在寂静的星象宫中。
路上一开始还能见到不少巡逻站岗的士兵,很快连这些士兵都不见,整个星象宫变得寂静无声。
宁蜻认出这里是冷鹂退休后隐居的地方,因为她喜欢清净,所以那些负责安全的士兵也全被她赶走。
如果先知没有死的话,那躲在这个地方绝对是最安全的,因为没有人敢到冷鹂居住的地方搜索,没她的允许,也无人敢在这里随意走动。
冷鹂带着三人进入她居住的宫殿,这里也只有一位伺候的老仆人。
冷鹂一进门就向仆人问道:“她起床了没有?”
仆人微微躬身行礼:“起来了,正在吃东西呢。”
“行,你忙你的吧。”
冷鹂带着三人进入宫殿内,来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前。
门前有三个女仆正在站岗,见到她们时,宁蜻不由得睁大双眼,因为这三个女仆就是昨晚失踪的那三个女仆。
原以为她们被害了,结果居然躲在这里。
见到宁蜻出现,三个女仆也露出了惊容,下意识就要下跪。
冷鹂却对她们竖起手指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上前一步,也不敲门,直接就推门而入。
哐的一声,两扇门被推开。
沈诚三人抬眼往里面看,看到里面有一张床,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,正盘腿坐在床上大快朵颐。
她手里提着一根猪蹄,吃得满嘴流油,连双手都沾满了油脂。
之前看过遗体的沈诚和燕秋荔,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先知纪蝉。
然而这活生生的纪蝉,与两人想象中的形象差别太大了。
身为永恒帝国唯一的先知,全世界最厉害的占卜师,难道不应该是优雅端庄神秘莫测的吗?
怎么会像个肥宅一样在床上吃东西?
宁蜻在看到活生生的纪蝉之后,脸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了惊喜。
可她嘴里却下意识喊出来:“先知,我不是跟您说过不准在床上吃东西的吗?”
纪蝉被吓了一跳,双手一抖,才刚吃一半的猪蹄,啪嗒一声掉在了床上面。
她顾不上捡起来,连忙抬头看向门口,柔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惊愕之色:“宁蜻,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还想说呢,为什么您还活着?”
宁蜻大步走进屋内,双手抓住纪蝉的肩膀,用力晃动起来:“您不是已经被刺杀了吗?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吃猪蹄啊?!”
“呃,这个……你听我解释……这个……”
纪蝉极为心虚地挪开视线,悄悄向站在门口的冷鹂投来求助的眼神。
冷鹂轻哼一声,根本就不搭理她。
沈诚和燕秋荔都深感惊讶,因为纪蝉的性格完全出乎两人的预料,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女仆的指责而手足无措。
这么软的性格,是怎么做到统治整个星象宫的?
怪不得辛璇和罗跃敢在私下搞那么多小动作,看来她这个先知的威慑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。
感觉自己受到欺骗而愤怒的宁蜻,突然嘴角一瘪,一把抱住了纪蝉,肩膀开始慢慢抽动起来。
“你……别哭呀……”
纪蝉原本有些尴尬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,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趴在她身上哭泣的宁蜻。
不过她双手沾满油脂,不敢碰到宁蜻的衣服头发,所以只能像在行法国军礼一样高高举起,看起来十分滑稽。
宁蜻并没有哭泣太久,很快就收拾好情绪,顺便替纪蝉收拾一下掉落的猪蹄和沾满油脂的双手。
纪蝉就像个小孩一样,乖乖坐在床上,任由宁蜻帮助自己清理嘴上的油脂。
她灵动的双眼先在沈诚和燕秋荔身上扫过,最后充满幽怨的看向冷鹂——仿佛是在说,你这个叛徒,为什么要出卖我?
冷鹂看出纪蝉想要甩锅的心思,于是耸了耸肩:“不关我的事,是他们自己猜出来你这个大猪蹄子没有死的。”
“不能吧?”
纪蝉对自己的伪装极为自信,她相信应该没人能看出自己在假死才对。
冷鹂没有兴趣跟她废话:“你们自己聊吧,不要赖在我身上。”
纪蝉只好看向沈诚,尬笑一声:“额,要不你们先等我一下,那我先洗个澡,换一身衣服再说?”
沈诚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都已经见到本人了,也就不用怕她再耍什么花招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,沈诚和燕秋荔在会客厅中见到了焕然一新的纪蝉。
纪蝉换上一身华丽的衣服,看起来既庄严又威武,充满上位者的气势。
然而沈诚和燕秋荔刚才都已经见过了纪蝉的真面目,所以根本就不会被她唬住,甚至觉得她故作威严的模样,有些滑稽。
“你们想笑就笑吧,我就是这种性格。”
在沈诚和燕秋荔狭促的眼神中,纪蝉很快就装不下去了,挺直的肩膀和腰背也松拉着,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。
“先知!”
宁蜻在一旁提醒:“请注意一下仪态。”
纪蝉挥了挥手,无所谓道:“都是自己人,不用这么见外的。”
宁蜻皱眉道:“不是见不见外,这是礼貌问题,您好歹也是一宫之主……”
“哎呀,我好不容易才卸下担子,你就别来烦我了。”
纪蝉不满反驳着,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,连忙抬手指着坐在对面的沈诚:“等一下,你现在应该是他的女仆才对,凭什么来管我呀?”